2012年2月13日星期一

活着,真好


它死了。
那是一只浑身黑黑的小虫子,不知是怎么来了兴致,竟爬到了我的本子上,似乎要嚣张地,要要狠狠地把这厌人的题目踩在脚下,我也一样来了兴致,用水笔头挑它、戳它,它像一只黑色的小球,在我的笔下滚来滚去,它似乎也知道我的意思,活蹦乱跳地四处乱撞。就这样一招一式地演练着,突然,我只是手指把力不准,小小地用了下力,将它的身体戳穿了。
没有任何感觉,但事实上,刚刚还充满活力的小虫子已经成了一个被洞穿的尸体挂在我笔尖上,对于刚才冰冷的笔尖就那么轻易地穿过它的身体,它就死了,我要么没意识到,直到那蜷缩的腿直挺身的一动不动时,我才明白过来,死了,它就这么死了。
死是一种突然,无可奈何的感觉吧。有一次发高烧,印象很深,因为在医院时昏迷了过去,那种突然,在我还没来及想怎么回事,黑暗就降临了,只能说突然地边恐惧也没来得及。
死,太沉重,太恐惧,是个太大的活题,但是活着,说大比永恒还大,说小比一秒还少。
有的时候,觉得活到现在挺遗憾的,看席慕容的《野生百合》,很羡慕她的“对大自然的惊羡和热爱”的一颗心,而我只能纠结于门外的玉兰树到底是属于城市还是自然。然而真正到了自然,我又无法脱去城市的气息,无法改变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。
但是想想那大把大把馨香地野百合本不属于我,为何还要强求?或许我向往的本就不是清凉的山上偶遇的百合花,不是属于我的大自然,我向往的是快乐地活着罢。这样想想,那种一刻可能就离去的恐惧也不存在了,心里的对小虫的愧疚也随它的灵魂烟消云散,因为我相信小虫在临死之快乐的。
我喜欢对我自己说“活在当下”,这个词我看见了就喜欢。记得林清玄写过关于这个的文章,题目与文章内容早已忘记,只记个大概,大体是说:活在当下是需要勇气的,要折断“过去”与“未来”,我到是不置可否,过去是不可改变的历史,而将来又无法捉摸,我们唯一能下功夫的只有现在,也就没有什么勇气不勇气了。
只是我们一味地追求将来,陷入过去,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们已被我们所背负的折磨得伤痕累累,有人这样说:“我们与耶稣的差别就是我们拥有的太多”,而佛教也讲究“放下”而获“大自在”。放下一切,只揣着一颗跳动的心。在当下,我可以和这张纸谈谈心,我不可以因一次失利的考试掉掉眼泪,我还可想一切死了都不能想的问题。到现在在去看看那只死去的小虫子,在看看只存在于想象中的野百合,再看看头顶灰色的天空,我能更好的面对了,虽然说还会有如淡淡的白雾一般的恐惧或是愁苦,时不时氤氲在我眼中,可是,这有人才呢?生命就是如此。
主要是,我还活的着,再看看法国作家司汤达的墓志铭:“活过,爱过,写过”,多么坦荡,所以说活着真好,只是现在人的理解是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浪费,活着真好,而我觉得没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了,因为我们无法向将来借时间,由此,我说:活着,真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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